公子做事是不是变得瞻前顾后了,可能不太好下结论。
但有一点大家都很清楚,公子这人,也是有仇必报的主儿,绝对不是吃了亏不吭声的软脚虾!
索命那就更不得了了,这人简直就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儿,一旦发起疯来,谁都敢干!
索命把二十几人分成四组,分别使唤到通往任老板家附近的四条必经之路上。
这些人一个个跟打了鸡血一样,干劲十足,手里的锄头铲子上下飞舞,吭哧吭哧地在路面上拼命刨坑。
很快,路面被他们刨了个又宽又深的坑,为了不至于把路给完全堵死,他们还很贴心的在坑上面搭了一块跳板。
人倒是能从跳板上慢慢通过,车马则完全无法通行。
另一边,地牯牛按照和任老板的约定,下午就叫了三辆马车,朝着任老板家出发去拉货。
一路上,马车晃晃悠悠,车夫们哼着小曲儿,压根不知道前面有什么在等着他们。
当这三辆马车来到任老板家附近的时候,车夫们的脸色一下就变了,变得十分难看!
路,完全被大坑截断,车夫们直愣愣地望着眼前的大坑,眼神里满是惊愕。
其中一个车夫张嘴骂了一句脏话,然后一勒缰绳,把马头转了个方向,打算绕个圈,从另一条路去任老板家。
可等他们火急火燎地赶到另一条路时,眼前的场景让他们的心一下子又凉了半截。
这里同样有人在刨坑,跟刚才那条路的情况一模一样,根本就过不去。
领头的马夫心急如焚,他们围着任老板家附近绕了一大圈,这一圈绕下来,全都傻眼了。
通往任老板家的所有道路,居然全部有人在刨坑,没有一条路能让马车通行的。
这三辆马车就像被困在迷宫里的无头苍蝇,完全没了主意,急得满头大汗。
领头的马夫瞧着眼前这状况,心里急得像着了火,又气又恼。
他二话不说下了马车,脚步急促的径直来到那些正吭哧吭哧奋力刨地的人跟前。
马夫满脸焦急,额头上青筋暴起,扯着嗓子大声质问。
“哎,爷们儿!你们这是搞什么名堂?好好的路,怎么被你们刨得坑坑洼洼的!你们想干什么,还有没有王法了?”
然而,刨地的几人只是冷冷地瞥了马夫一眼,随后又自顾自地挥动锄头铲子,继续疯狂地刨起来。
他们动作疯狂,扬起的尘土在阳光下飞扬,对马夫的质问置若罔闻。
马夫见对方根本不理会自己,这下彻底急眼了,脸涨得通红,音量又拔高了几分,大声吼道。
“喂!我跟你们说话呢!耳朵聋了吗!?”
马夫说着,又往前走了两步,试图引起刨坑人的注意。
就在这时,旁边冷不丁传来一个冰冷的声音。
“你眼睛是不是瞎了,滚远点。”
这声音格外刺耳,马夫顺着声音看去,索命正坐在街边台阶上,悠闲地吃着一牙西瓜。
他嘴角挂着猩红的瓜瓤,汁水顺着下巴滴落在地上。
此刻,索命正满脸不善地盯着马夫,眼神如刀,充满敌意。
马夫本来就因为道路被挖憋了一肚子火,此刻又被人挑衅,简直气得浑身发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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