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管事夫郎闻言,哭的站不起来。
夏管事过去踹他一脚:“哭什么哭?做饭去。”
小二爹看够了笑话,进屋去伺候自己乖女儿去了。
小二爷交代道:“做点有营养的,小二要补充营养。”
夏老太背着手出去了,她要去逛集会,买点猪头肉吃,反正她手里的钱,谁也要不走。
夏管事站在空荡荡的院子里,一动不动。
“男儿,男儿,你怎么了?你别吓爹。”夏夫郎惊恐的喊着。
夏管事回神,赶紧跑去灶火:“男儿。”
夏男儿躺在他的床上,甚至不能称为床,那是在灶火的地上,铺了一些稻草,平日他和爹就住在这里,屋里是奶奶爷爷姨夫妹妹住的,娘住在客栈。
“呜呜……”夏男儿已经闷声哭了一阵了,发不出声音,他愤恨的看着他娘。
夏夫郎偏过头,又流了泪,祈求他的妻主再想想办法:“妻主,男儿小时候就这么大,是咱们一点一点养大的啊,不能……啊啊不能……”他说不出来了,他的心已经要痛死了。
夏管事站在门口,挡住了要进来的阳光,在漆黑的屋里,看不清她的表情:“做饭吧,在家的最后一顿饭,做好点。”
夏男儿两眼一闭,晕了过去。
夏夫郎看着妻主,眼神对视,默默无言……
夏管事没吃饭就出了门,不知道干什么去了。
夏夫郎做好了饭,夏老太回来了,一家四口在屋里狼吞虎咽,剩下的爷俩在灶火啃着窝窝头。
即使是窝窝头,夏男儿这一年也很少吃,自从去年表妹败光了家产,他再也没有过过之前的好日子。
他……母亲之前对他虽然不胜表妹,但是还可以,他爹爹对他才好,比姨夫对表妹还好。
吃个饭,夏老太和小二爷都出去找乐子去了,小二爹在家睡懒觉,小二也去找她那些狐朋狗友了。
夏夫郎一个人在灶火洗洗刷刷,又去割了些野草,准备把“床”铺厚点,以后妻主要在这里住了……
傍晚,夏夫郎做好了饭,留在灶火上,拿着衣服要去河边洗衣服:“男儿,跟爹走,衣服太多了,爹洗不完。”
夏男儿从地上起来,应道:“知道了,爹。”
出门的时候,夏夫郎突然哭了。
夏男儿道:“爹,你没有拿皂角。”
夏夫郎吓了一跳,心跳突突的:“哦哦,人老了忘性大,我去拿。”
小二爹这时候从屋里出来,大声道:“大晚上你们去洗什么衣服?不会是要跑吧?”
夏夫郎手指发抖:“怎么会呢?逃跑可是犯法的。没有路引,能去哪里啊?更何况,我们也没钱,钱不都在母亲那里吗?”
小二爹一想也是:“拿我的衣服了吗?给我洗干净点,多用点皂角,别糊糊弄弄的。”
夏夫郎“哎”了一声,带着夏男儿出门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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